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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八章 情伤
卫子君的确也有些醉了,这马酒喝着痛快,后劲可是够大。由着巴哈迩的搀扶,进了牙帐。

 巴哈迩将她扶坐在榻,转身去倒了一杯茶,一回头,见那人已经栽倒在了榻上。

 无奈一笑,轻轻了她的靴,又去解她的衣襟。卫子君伸手抓住她的手,制止了她的行为。

 望着紧握自己的白皙的手,巴哈迩一阵心慌,秀丽的面庞升起一层红云,轻声唤道:“可汗…”

 卫子君松开手“你下去吧。”

 “是。”巴哈迩转身正走出去,却撞见了走进来的贺鲁“叶护,可汗要睡了,您回去歇着吧。”

 见贺鲁没有出去的意思,巴哈迩又重复了一遍。可汗醉了,她可不希望有个什么闪失,能拦的人都要拦在外面。

 “巴哈迩,可汗说过今晚要我过来侍寝的,你先下去吧。”贺鲁扬扬眉毛,不动声道。

 巴哈迩脸上一热,瞥了眼榻上睡的卫子君,低头匆匆退下了。

 贺鲁缓缓走至榻前,坐了下来。俯低身子凝视她的睡颜,想起她那酒醉的憨态,嘴翘起,含笑将食指轻轻放入她的内。稍顷,她果然如上次一般,动红食起来。

 贺鲁呵呵地笑起来,满脸的温柔之,眼中晶莹闪烁,疼爱地轻抚她的颊。拿出手指,伸出舌,将舌尖放入她的中,突然变幻的口感,令她止住,一会儿,似是熟悉了这个物体,又开始动红了起来。贺鲁嗤嗤一笑,谁会想到白里儒雅睿智、凌厉张扬的他,入睡后竟是这般可爱,这般憨态可掬。再也无法忍受地,抱紧了她的身体,张开嘴,将那全数入口中。

 灼热的滑向鼻尖,眼睫,纤眉,耳朵,在耳垂上辗转,沿着耳际滑向纤美的长颈。濡的唾一路蔓延,他息着拉开她的领口,将印向久已渴望的锁骨,在那颈窝处久久地舐。

 伸手开她的长袍,毅然的,将手伸入中衣。如果,他欺君罔上,就欺君吧,如果触怒君颜,便触怒吧。他只知道,他爱他,很爱,即便他是个男人也好,即便是他是个可汗也好,都不能够阻止他的感情。

 大手穿透中衣,抚上了她的皮肤,柔滑细腻的触感紧紧着他的手掌。

 “真美…”他轻喃了一声,舍不得一刻松口,又含住了那

 这样的侵犯令卫子君不自觉呻出声,那低柔婉转的呻,令贺鲁浑身的火焰升腾得更旺,却不知何以,只是想将面前的人紧紧地到骨子里。

 “阁下请回吧,可汗已经睡下了。”外面突然传来附离的说话声。

 “难道你们的可汗没告诉过你,有两个人可以随意出入吗?”隐忍的男声穿了进来,显然带了些怒气。

 “可汗是吩咐过,但可汗说过,那是在他没有睡觉的情况下,但此时可汗已经睡下了。请您不要难为小人。”

 “可你们的叶护为何还在?”男声的怒气大了起来。

 “叶护,他说是来侍寝的。”附离犹豫着道。

 这句话说完,外面没了声息,却听得“嘭”的一声响起,牙帐的门被撞开。

 当刘云德冲进来之时,贺鲁已从上跳起。

 “你在做什么?!”刘云德一声低吼,狠狠地一拳向贺鲁脸上挥去。贺鲁防备不及,结结实实挨了一拳。

 两个男人,如同两只怒的雄狮,撕咬纠在了一起。

 被卫子君那次羞辱过后,贺鲁已经努力苦练,甚至还是不是去偷看卫子君习武。但依然还是占了下风,转瞬,脸上又挨了两拳。两人由帐内打到帐外,一群附离眼睁睁看着不敢出手。可汗吩咐过,他那两位亲人无论做什么,他们都不许干涉。

 贺鲁一次次被打倒,又一次次站起,直到被打得无法起身。刘云德理了理衣襟,冷声道:“离她远点!否则,我不介意杀了你。”

 眼见着他走进卫子君的帐中,贺鲁挣扎爬起,却又倒下,一群附离即刻上来将他抬走。

 刘云德奔向榻,大手抚着卫子君的脸,急切查看,见到她被掀起的袍角时,吼了一声奔出门外,贺鲁已不知了去向。转身冲回榻前抱紧了卫子君“都是我不好,不该和你赌气。”自责地将头埋进她的肩,久久不动。

 他就那么守着她睡去了。

 早晨醒来,卫子君即瞥见了趴伏在枕畔的那颗头颅,痛的额,极力回想昨的事,除了那两差点要了她命的诗之外,真是什么也记不得了。

 轻轻推了推刘云德,小声轻唤“云德…”

 刘云德张开双眼,醒来一件事,就是抱紧了卫子君“以后小心着点,别让人欺负你。”

 感觉他失常的反应,卫子君轻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 “你到底想让我怎样?我该如何对你?”刘云德一脸的痛苦之“先是个二哥,又一个可汗,这又来个叶护,你,叫我如何是好。”

 卫子君在他怀内呆了半晌“云德,你先放开,待我慢慢说给你。”见刘云德执拗着不肯放手,只好叹口气道:“云德,我一直视你为我的亲人,你知道吗,在我心目中,亲人可以永远,所以我把最好的感情给你,就是亲情,你觉得不好吗?”

 “你这是借口,你嫌弃我。”刘云德用力晃了晃她的肩“的确,那个是皇上、这个是高官,各个都是身份不俗,只有我什么都不是,我问你,你是不是嫌弃我?”

 “胡说,我如何会嫌弃你,我给你的,真的是最好的感情,相信我,真的是最好的…”卫子君又叹了声“只有亲情才可以永远。”

 “不好,我不需要亲情,我不要做亲人,不要,我要爱情,我爱你…”当这句话冲口而出,三个人都愣在当场。

 那三个人,是迭云。

 见刘云德一宿未归,迭云一大早便到牙帐来寻了。卫子君早已下过命令,除了他睡觉时,迭云与刘云德随时都可以不经通报自由出入。也便是这个命令坏了事。迭云才迈进来,就望见两人紧紧抱在一起,并且刚好听到三个刺耳的字眼。

 一阵裂痛划过躯体,心碎裂成两半,早已长满心头的爱恋,就这样被生生撕扯,出淋漓的血。

 绝望地转身,失控地奔跑。

 迭云?“迭云…”卫子君大喊。

 “你看你做的好事,快去把他找回来。”卫子君一把推开刘云德,由榻上跳了起来。

 刘云德一阵黯然,转身走了出去。

 整个上午,都没有找到迭云,据汗庭的守卫报道,他一大早驾马出去了。

 卫子君再派出大队人马出去寻找,依然没有找到。

 这一夜,迭云没有回来。

 卫子君一夜没有入眠。

 望着她熬得红的双目,刘云德心中刺痛。“迭云该是回去了,要不我回去找他?”

 卫子君闻言上前捉住他的衣襟“云德,你去找他好不好,他身体弱,又单纯,走时身上也不知有没有带银两…”忧心的目光带了丝祈求望向刘云德。

 按捺住心头狂涌的酸涩,刘云德站起身。“我去找他,如果找到他,便送他回去,也许,不一定回来了。”

 伸手解下身上那块雪白通透的玉佩“这个先放这里吧,我记得一次见你,就是用这个玉佩抵了饭钱呢,呵呵。”

 一层雾弥上卫子君的眼,吹笛眼帘,眼睫深处晶莹闪动。

 大手抚上她的脸颊,用力捧了一下,缓缓放下,轻轻转身…

 “云德…”卫子君抬眼轻呼了声,那人的背影已经消失了…

 外面,下起了牛细雨,丝丝沁凉冷了面颊,卫子君立于马上,遥望远方,直到那个身影慢慢消逝。那个身影走得很慢很慢,依旧还是消逝了。

 风吹动她散落的一丝黑,睫沾上了细小的水滴,握住缰绳的手开始冰冷,好似这样立了一个世纪。

 细雨衣看不见,闲花落地听无声…

 多久了?他们走了多久了?卫子君不知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。本以为已经看淡,心中却依然纠痛,这痛,源自于什么却又无从知晓。

 手持金觥,把酒问天,每的饮醉,却不知惆怅为何。

 秋来了,天也凉了,花也凋去,如同远去的声笑语,留在心内的只有思**。

 这欢乐,总是短暂。

 在时,不觉得,失去时,令人思**到骨头里去。

 “昨长花一夜空,

 东篱把酒书秋声。

 却见‮花菊‬开正好,

 怎奈霜重百褶中。”

 低浅唱,秋思伤怀。

 饮罢觥中酒,倚坐下来,淋漓的余了衣襟…她不想伤害人,不想伤害任何一个,不想…

 她爱他们,想把最好的给他们,却无力给的更多,这情债,真的偿还不起…好累啊…好想睡一会儿…

 躺在冰凉的地上,霜气打透了身体,都不及这心,凉得彻骨。

 欠你们的,来生还吧。

 酒觥落地,滴溜溜滚了两圈,停住了。

 眼眸轻合,似要沉沉睡去。

 冰凉的躯体,被揽入一个怀抱,张开朦胧醉眼,弯出一记笑容“贺鲁呀,你这个罪魁祸。我要斩你的头…”

 “明再斩吧,先回帐中去,晚上要下霜了。”抱起醉酒的人走向帐中。

 “明斩?暂且留你一,欺君罔上,当斩,斩…斩头…”

 将醉酒的人放入榻,就去解她的衣襟,手却被她握住“听话,这衣上有凉气,快点掉。”

 握住他的手却用力一带,整个人便被扯倒在榻上。

 冰凉的身躯覆上,已被掠夺。

 贺鲁瞬间呆愣,上的撕咬起身上的战栗,不住热烈合起来。

 口舌共舞,狂热的食,息愈来愈急促。

 酒醉的人探手扯开贺鲁衣襟,纤长的指抚上光洁的膛,细密的热吻沿着颈项向下,张口覆上他前的突起,轻轻噬咬。

 “…唔…”贺鲁出难耐的呻,酥麻酸的感觉由前弥漫,她的滑灼热,得他酥难耐。

 纤长的手,在膛上滑动。

 贺鲁心中溢满酸涩甜蜜,想不到自己的一次是个男人,可是,幸好是他。

 “要我帮你吗?”酒醉的人出低沉魅惑的询问。

 却不理会他是否回答,张口吻上他的面颊,咬住他的耳垂,好似刚刚的问话只是一句**的询问。

 贺鲁大口地息,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,可是他真的又很喜欢,那种感觉好似飞上了云端。

 就在他遨游云端之际,她的手停住了,出了均匀的呼吸。

 她睡着了。

 含着他的耳朵,半覆在他的身上,就那么的,睡着了。

 望着她安静的睡颜,贺鲁一阵恼怒,这个妖,把他勾引得如此不堪,他便这么睡了?便这般不负责任的睡了?

 心下一阵气苦。

 烧灼的身体依旧难耐,她软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,那张一直渴望的面孔就在腮边,叫他如何忍耐?那烧灼愈来愈烈。终于忍受不住,贺鲁冲出牙帐。

 大桶的冷水由头上淋下,却淋不灭心头的火焰,这般难耐的滋味,改天真应该让那个人也领受一番。

 待身体冰透,方穿好了衣裳,脚下失了控制般,又来到那人帐前。

 未及走近,人已被拦住“叶护,可汗睡了,有事请明来吧。”附离恭谨有礼地道。

 “方才能进,如何现在进不得?”贺鲁微恼。

 “先前您与可汗一起,可汗在与您讲话,属下怎敢拦阻。但是可汗有令,任何人紧张都要通报,难不成您要我去吧可汗叫醒吗?”附离依然恭谨有礼。

 “免了!”贺鲁转身离去。

 秋夜的月清冷,一个人徘徊在帐前,没有一丝睡意。

 早知如此,他为何要跑出去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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